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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刚开始,娱乐圈关于嘻哈的瓜还没有消化完,一波直播答题的浪潮又迎面扑来。朋友圈开始刷屏式地分享复活码,一些人每到晚上八点九点就定时消失、沉迷答题。
各大直播平台的游戏玩法大抵一样,通过直播的方式由主持人出题,网友在线答题。每场共 12 道选择题,内容涉及各个领域。每道题的答题时间只有 10 秒。在指定时间内连续答对 12 道题目的人可以瓜分奖金。奖金池从 5 万元到上百万元不等。
让大众沉迷其中的主要一个原因是,从千禧年前后风靡全球的益智类答题节目终于从电视屏幕走向手机端,人人都是答题者。当初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开心辞典》眼馋着最后的出国旅游大奖,如今那百万奖金似乎触手可得。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的故事一直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只是这一次“全民答题”的浪潮之中,主人公似乎离我们格外近。 1 月 11 日,在某直播平台上,一位 1996 年的大四女生答对了近三十道题,赢得 103 万奖金,创造了直播答题史单人单场最高奖金纪录。
在每一个答题者看来,都有一种“那 103 万奖金,本可以属于我,却被隔壁的幸运姑娘拿走了”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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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电视答题游戏节目最早在英国有了比较成熟的形态。1998 年 9 月,《百万富翁》在英国独立电视台(ITV)亮相,迅速地火遍全球,迄今为止,已有50多个国家和地区购买了《百万富翁》的版权,在世界各地创下收视奇迹。
在《百万富翁》中,参与游戏者只要连续正确回答 15 道四选一的选择题,就可以获得 100 万当地货币的巨额奖金。
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 这句极具煽动性的口号直接戳中每一个人内心的欲望,依靠答题竞赛这种方式,让这种欲望与“中彩票”区分开来,变得合理且受人羡慕尊重。
19 年后,一款名为 HQ Trivia 的APP于 2017 年 8 月正式上线 iOS 版。2018 年 1 月 8 号,它在 App Store 上的下载量突破 100 万次。
HQ Trivia 由短视频社交鼻祖 Vine 的联合创始人拉斯·尤苏波夫和科林·克罗尔共同开发。国内各品台直播答题 APP 的基本借鉴了它交互娱的新模式。
从 1998 年到 2018 年,人们对于答题赢奖金乐此不疲。只是在“互联网经济”、“知识付费”盛行的当下,直播答题将知识、金钱、娱乐和社交融在一起,本质还是一次新瓶装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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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答题平台火爆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问题——作弊软件、内幕操作、广告过度植入等负面新闻也在网络上散不开来——虽然这些似乎并没有影响用户答题的热情。
但是有一个追问,显得格外严肃。
“直播答题的盛行,是否曲解了‘知识’本身的含义?”
对“知识”的获取是一个系统且漫长的过程。就像我们 5 岁背下的一首唐诗,很可能要到 50 岁才能体味其中的韵味。知识的本身强调宽度也强调深度,最关键的是网上答题靠什么赚钱,这里头没有任何“运气”可言。
而“知识”在直播答题中网上答题靠什么赚钱,显得尴尬。
这是知识吗,好像有些是脑筋急转弯,好像有些是小学生的奥数题,好像有些是初高中文综理综考卷中的送分题,还有些,好像是“无用的冷知识”。
他们像“无涯知识”中轻易碎片化后表层,然后被塞进整个的出题系统。
那么,被碎片化、被娱乐化后的知识,就不是知识了吗?
知识是流动的。知识流进大学课堂,成为学者们争论研究的据点;知识流进家庭,成为亲子之间代际传递的一环;知识流进大众,则被包装为各种形式。
但是人们最终选择记住的,还是知识本身。
比如去年《中国诗词大会》的冠军武亦姝。这场比赛有着和其他答题节目相似的紧张、相似的不可预知,但 16 岁的武亦姝在一场电视答题节目中展现出来的,不是答题技巧的高超,也不是不是她有多好运,而是她对于诗词本身的一种镇定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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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这一场“全民答题”的浪潮中,“武亦姝”们无法成为主角。每一个人才是。
我们在碎片化的知识上进行游戏进行社交,那些模糊的记忆、无用的冷知识纷纷登场。答题时的懊恼与惊喜,“分”得钱时的小开心,对于那些幸运儿的艳羡,这场游戏,只是日常的调味,没有输家。
那么,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
今日互动
哥哥四岁时,妹妹的年龄是哥哥的一半。哥哥四十岁时,妹妹多大?
(高佑思答错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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